无限的时空

访客2023-12-03 04:53:5121

《庄子·逍远游》中做了如许一个比方:“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朝菌”是朝生暮死的,最为低微急促的生命。

因为朝生暮死,它一生的时间不敷以领会“晦”“朔”的概念。

那是庄子所说的“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蟪蛄”是冷蝉,春生夏死,夏生秋死,因为它的生命只存在一个季节,因而,一年四时“春秋”的时间概念是它无法理解的。

庄子引领我们往熟悉天然界中生命急促的“朝菌”与“蟪蛄”,当我们正高兴本身的生命较长,能够在一生中熟悉许屡次“晦朔”与“春秋”之时,突然,我们被狡诈的庄子一会儿提拔到一个完全不成领会的时间中往。

那楚国的南方有一种喊冥灵的树木,一个春天竟是五百年,一个秋天又是五百年。

庄子还不放松,又把我们升举到更渺茫的时间中往,远古洪荒中的大椿,竟然以八千年为一次春天,八千年为一次秋天。

庄子让我们履历生命从急促到漫长,从小到大的敏捷幻化,无非就是想要我们对日常体味的时间与空间做一番脱胎换骨的猛醒吧!

庄子在看似“谬悠荒唐”的比方中,彻底破坏了我们依靠体味成立起来的常识世界,同时供给了一个绝对无限的時空,鼓舞我们从相对的“长短”“小大”中超拔出来,优游于绝对的无限之中。

蒋勋(摘自《思维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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