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老槐树下站着鹤发的娘亲

访客2023-12-01 18:36:496

  腊月的风,

  早已吹瘦了回家的路。

  那张印满乡愁的窄窄车票,

  载满的娘亲几期盼和期待?

  娘亲背倚着年关之门,

  站在飘满雪花的门口,

  翘首远方,

  雪白的鹤发被冬风吹得萧条,

  细数儿子那远远无期的回程。

  是谁在窄窄的邮票上写满乡愁?

  是谁在德律风上报喜不报忧?

  是谁远离了故土的小河?

  耳畔仍是流水潺潺?

  是谁在异乡不眠的夜,

  仰看着故土的满天星斗?

  那是流落在外的游子啊!?

  对故土的思念,

  老是魂牵梦绕,

  看穿秋水的目光,

  老是定格在故土的巷子上。

  似乎又闻声娘亲的脚步声,

  沿着坎坷不服的山路,

  沿着稻田油菜飘香的小道,

  沿着流水不竭的堤岸,

  唤唤而来。

  听着听着:

  牛的哞哞,

  羊的咩咩,

  狗的汪汪,

  鸡的喔喔,

  又亲热在耳边响起。

  梦里的乡关,

  娘亲在暗淡的灯下,

  一针一线地缝着,

  儿子的回期。

  每一个清晨和日暮,

  娘亲必然又在搜觅回来的人群,

  全家团聚成了一种奢看,

  相见远远无期。

  天井的篱笆墙花开花谢,

  门下期盼的娘亲,

  看穿了一茬茬春秋。

  岁尾的列车比任何时候都繁重,

  爆满的岂行是回来的游子?

  羁泊异乡的思念一次次攀上车窗,

  跟着滚滚的车轮,

  叩响家门,

  走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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