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饮

访客2023-12-01 15:10:0815

桂 花 饮

文/光阴平稳

木樨盛开的时候,我正忙着,不很在意。只觉一阵阵浓重的清香云蒸雾罩地飘来,起初认为是阳台上的米兰绽放,痛快都是一个香,固然香与香略有差别。

再后来细品那香其实是与米兰花大不不异,忽地就想起应该是前院的木樨,每年都是如许飘飘荡荡的,只可惜房东总也不在家。那又怎么样呢,无论什么花,开了也就开了,莫非还要折几枝回来不成?

只是心里仍是有一个声音不时地在耳边嘀咕:木樨开了,木樨开了……

那阵子我不断地往返于花市,看到稍显喜庆的花色就要不由得地往家移。因为那个秋天,女儿就要出嫁了,虽有百般不舍,末需要喜悦的色彩来装点,或遮掩。途中颠末桂园,黄的木樨缀满枝头,一阵阵的香气随风飘来,偶有路人颠末,或立足看看,或攀附摘摘。

我却其实不停留,前面就是花市,那里有我想要购置的鲜花。

龙船花开了,仙客来开了,蟹爪兰开了,双色茉莉开了,就连角落里的紫叶吊兰也开了……而木樨除了一阵阵的香,它的色彩却其实不在我的物色范畴。亲家公说咱家园子里的木樨多的是,想要啥样的就来取。那才想起身里应该添置一盆木樨的,只可惜那个时候移栽也不免难免有些迟了些。

岂行是移栽,就连摘摘都怕是来不及。

周日那天应伴侣之邀前去做客,席间说起木樨,友人说往年木樨开的时候,他其实没能忍住,于是就拎了一只空酒瓶。他一手拎瓶,一手摘木樨,摘一朵丢瓶子里一朵,丢了小半瓶。都说木樨需晾晒一下才气进酒,为的是除一下湿气。他没讲究太多,就间接泡,泡了黄澄澄的一瓶木樨酒,翻开时品尝,阿谁香啊……

竟有如许的事!

若干年前也曾与伴侣一路往桂园,摘过一些木樨,只是那些花都让伴侣拿回家往,让她泡一些木樨酒,供她家那口子品尝。之后却并未听她说起木樨酒的事,于是许多年过往了,木樨的开与不开似乎都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似的。

然而此刻,待醒过神来时,木樨的花期差不多已颠末了,鲜的木樨怕是欠好摘了。

好在还有干的木樨稀稀少疏地挂在枝腋间,毕竟仍是能摘到一些的。半下战书的光景,摘了浅浅一口袋,拿回家往晾在纸盒子里,屋里充盈着淡淡的木樨香。物以稀为贵的原故,生怕香气散尽皆是空,忙将湿的花托泡酒,干的花蕾收进玻璃瓶里。

午后的阳光正好。捏一小撮木樨,丢几颗菊米,冲进沸腾的开水,于是一股木樨混合着菊的香气充满开来。尝一口,稍显苦,还有点涩。

那就加点蜜。

再尝,香苦涩甜,似乎一会儿熔化进秋的天际,唇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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